东风破

竹影随行

青春校园

我出生在豫南的一个小城,和河南的多数城市一样,她同时也是一座古城,据说是春秋时某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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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东风破 by 竹影随行

2021-10-5 19:02

从小丽那回来的那天,天忽然开始下起雨。俗话说:“一雨便成秋”,气温一下子骤降,彷佛一夜之间秋已深了。也许只是前一段热得反常,现在才恢复了常规。而那雨真个是秋雨绵绵,一连下了几个星期没停过。
我的日子在对小丽得思恋中渡过,心情就像那连绵的秋雨一样,彷佛没有放晴的时候。间中二姨姑带回消息说上次我代考很成功,拿了第一,小丽的大弟也如愿进厂做了合同工。还说她让小丽过几天请客感谢我。然而小丽始终没来过。
因为一直下雨,足球队也停止了训练。高一的课程并不重,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,就买了把吉他,开始学弹吉他。
以前看人弹吉他很轻松潇洒,现在自己学才知道艰难,琴弦把我的手指割出一道道的口子,钻心的痛。我把对小丽的思恋寄托在吉他上,一有空就练,手上的胶布撕了又贴,三子、四子几次抗议我的琴声太难听,说她们经常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,但我全然不顾,一个月下来,居然进步神速,可以完整的弹最简单的《小草》了。
圣诞和元旦也快到了,开始每天收到贺卡。那时候很流行送贺卡,每到元旦将至,邮政送的信件中有八成都是贺卡,各印刷公司也各出奇谋,贺卡做的美轮美奂。
陆续收到朋友的贺卡,李玲李娟两个小姐妹也寄了贺卡过来,看来大人之间的关系并没影响到我们间青梅竹马的感情。意外的竟有苏浅雪的,毕竟我和她就那一面之缘。她的贺卡是和许静的一起寄来的,很精美,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简单的一句新年快乐,她显然练过很久字,字体很漂亮,我自叹弗如,而想起那次医务室的情景,不自觉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,裤裆里的鸡巴也蠢蠢欲动。
那些不经意间的美好是最适合回忆的,最能在轻描淡写间让人感觉温馨而甜美。
这天又收到一大堆贺卡,放学了坐在教室里拆看。其中一封没写邮寄人地址姓名,只写了“内详”两个字,我拆开看,只见卡的正面的画面是一片草地,上面写着句宋词:记得绿罗裙,处处怜芳草。
忽然脑海里浮现那天在河滩上野合时小丽的绿裙子,陡然意识到这是小丽的贺卡,心一阵狂喜,手竟有些颤抖。连忙打开贺卡看里面,一封折成心连心形状的信滑落在桌面上,我一边捡起一边看了贺卡上的字。
如同晴天霹雳,那上面写着:恭喜小老公,你要做爸爸了。
我目瞪口呆。
我的手似乎麻木了,连颤抖也不会了,拆了几次才拆开那张叠成心连心形状的信纸,只见上面写着:“强,你好。有没有想念我呀?我很想你。吓坏你了吧?和你开个玩笑,其实我是安全期才让你射在里面的,所以不用担心……”
我连把这几句看了几遍,才回过神,忍不住一丝笑绽在嘴角,心道真是古灵精怪的小妮子。又继续看下去。
“再告诉你个好消息,原来计划在元旦结婚的,但小刘她奶奶突然过世了,所以婚期要推迟了,我还可以做多一段时间你的老婆!”
“不过我真的好想你,好想见你,又想长痛不如短痛,又怕二子知道,所以我忍住不去找你。听二子说下个星期天你过生日,我就藉口说谢你代考,那天请你吃饭帮你庆祝生日。你要天天想着我呀,因为我也在天天想着你!”
我看完之后又再看了一遍,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,不过小丽,我总算有你的消息了。
“看什么这么入神?”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我连忙把信塞进书包。
来的是王灿。王灿是高二(2)班的,人瘦瘦高高,手长脚长,是我们足球队的守门员,因为他家住在张家附近,往返和我同路,就经常一起走,所以竟成了好朋友。
王灿是个象棋迷,书包里随身装着象棋,他自称已杀遍他们班无敌手,却偏偏和我下的时候输多赢少,所以一有空就缠我下棋。
说话间他已摆好了棋局,我哪有心思下棋,自杀式的送棋子给他吃,王灿连赢三局,兴奋的红光满面,我于是提出回去,他也不再纠缠。
下了几个星期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天开始放晴,西边的天空微微有些霞光,雨后的空气新鲜清冽,很是舒服。回到张家天色还尚早,我就拿出吉他到楼顶的天台叮叮咚咚的弹。
那时候正流行谭咏麟的歌,我正在学《爱在深秋》,还弹不成什么调。弹奏间天色渐暗,我忽然看见二姨姑静静的站在院门前的暮色里,似乎正在听我的弹奏,暮色勾绘出她温柔的轮廓,似乎有种柔到人心里的力量,我忽然莫名的一阵感动,眼睛竟然微微湿了。
吃饭的时候二姨姑说:“强子下个星期是你生日吧。”
我说:“是呀。”
她就说:“如果你没其他安排的话小丽请你吃饭。”
我说:“随便了。”
她依然是恬静温柔的样子,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不敢去看她。
第二天是个大晴天,时当初冬,天空一片高远的蓝色,仿如秋日。中午吃过饭后我和王灿结伴走进校园。却见教学楼三楼的栏杆上倚着个长发的女孩,一动不动的望着远方,在这一片秋晴里看去,就像一幅写意画,景致高远而又意味深长。
王灿竟然吟了句:“高楼谁与上,长忆秋晴望,往事已成空,还如一梦中。”
我不知平时有些呆呆的王灿怎么会突然吟出词句来,但李后主的词句和眼前的景像却真的很衬,这幅写意画如果要配诗词的话,这几句恰如其份。
王灿吟完了还在赞叹:“真美真美。”说话间已走近了一些,我认出那个女孩我原来认识的,她是许静。
许静是我初中的同学,人如其名,很安静的一个人,印象中好像从来没和她说过话,而且好像没男生和她说过话。
记得有次闲聊,几个同学说许静大概从没和班上的男生说过话,有个同学说:“她和我说过话。”
我们就问他:“许静和你说过什么?”
那个同学说:“有次中午我坐在她课桌上和人聊天,她来了我没看见,她就对我说:‘走开’。”
我们忍不住大笑。
我对王灿说:“那个不是你们班的许静吗?”
王灿说:“是啊,你怎么认识她?”
我告诉他:“我和许静是初中的同学。”并把关于许静的那个笑话说给他听。
谁知王灿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好笑,还说:“我早知道她不爱说话,我们班上给她起了个外号,叫‘小鸟依人’。”
我打趣道:“王灿,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?”
王灿竟然默认了:“要是依在我怀里那该多好。”
我有些惊讶,但转念一想,很多少男喜欢这种小鸟依人型的少女,王灿喜欢许静也是情理之中。现在既然王灿当我好朋友,把心事也告诉我了,我也不能一言不发,于是就随口说:“既然喜欢那就追呀,迟了可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,大不了我帮你牵线。”
王灿似乎拿不定主意,说:“不知道她对我印象怎么样。”
哪知王灿竟把我的话当真了,放学的时候跑过来塞了封信给我,神秘兮兮的叫我帮他送给许静。我知道那肯定是封求爱信,不禁暗暗叫苦,自己和许静其实不熟呀,但自己有言在先,也没办法推辞,就只好硬着头皮收下。
天晴了足球队又开始训练,其实足球场还是一片泥泞,但杨教练说因为下雨已经耽误了,要抓紧。所以我们只好在满是烂泥的场上把球踢来踢去。
医疗队的几个小妹妹倒是仍然坚守岗位,苏浅雪搬了个凳子坐在操场边看我们训练,我眼光几次扫见她在看我,想起上次医务室的情形,觉得心里甜甜的。
然后想起上次她说过她和许静是同桌,马上想到可以叫她把王灿的那封信转给许静,心里豁然,再次跑过她身边的时候便对她一笑,她脸上浮起一片红晕,也对我笑了笑。
训练结束的时候,我叫住正要走的苏浅雪,让她等等我,她似乎有些局促,但还是点头。
我跑回教室,拿了那封信出来,看见她还站在操场边,就过去把那封信递给她,旁边医疗队的几个女孩子用捉狭的眼光望着我们,苏浅雪满面通红。我连忙说:“请你转交给许静。”
她嗯了一声,似乎很释然的样子,脸上的红晕散去了大半。
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,许静是否喜欢王灿和我再没关系了,哪知第二天训练结束的时候,苏浅雪忽然叫住我,满脸通红的塞了个纸条给我,然后跑开了。
我的心也砰砰跳,走到无人处打开字体一看,上面写着:“今晚七点在校门口见。”
我愣了一会儿,心想:“苏浅雪约我吗?难道她喜欢我?但没理由呀,我们不是很熟呀,也刚认识不久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,我一直想着该不该去赴约,我想我根本不应该再喜欢其他女孩,我的心中只应该有小丽,虽说她要嫁人了,但我要喜欢她一辈子。后来又想也许苏浅雪约我是说王灿的事,自己别自作多情在这里瞎猜。胡思乱想间,已快七点了,最后决定去看看什么回事再说。
到校门前的时候,我看了看表,还算准时,刚好七点钟。我四周看了看,不见苏浅雪的人影,又过了几分钟,有个女孩施施然而来,近了,是许静,不是苏浅雪。
果然是说王灿的事,我心里隐隐有点失望。
许静走到我面前,她穿了条格纹的长裤,上面一件白色的毛衣衣,外面套件格纹的马甲,长发似乎新洗过,柔顺的披散在肩上,整个人显得娇小而又婀娜。
我心想怎么认识这么多年了,第一次发现她原来这么美丽,无怪得王灿会为她着迷。
“你……你来了。”她低声说,声音细得像蚊子,但却很清晰。透过学校门前的灯光,可以看到她脸上得红晕,而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,她显然撒了香水。
我应了声,想想总不能这样在校门口说话,就问她:“去哪儿谈谈好呀?”
她低着头说:“你说呢?”
我想了想,学校后面的田野很安静,去那儿说应该比较方便。就说:“到学校后面坐坐吧!”
我沿校围墙边的小路向后面走,她默默的跟着。
我们学校处在县城的西郊,学校前面是街道,后面却已是农村了,这个时候水稻已经收割了,但并没再种小麦,地里残留着收割后剩下的秧茬,望过去泛白的一片,延伸到远处村落稀稀疏疏地灯火。
我在田埂的草地上坐下,许静也挨着我坐下,不过她挨的我很近,让我全身都感觉不自然。
我静坐了一会儿,等她开口说话,但她一直默默的坐着,似乎若有所思,我只好开口问她:“昨天的信收到了?”
她轻轻的嗯了一声。
我只好继续说:“那你有什么意见?”
她好久都没有回答,忽然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,把头倚在我肩上。
我吓了一跳,身子绷得笔直,只觉如坐针毡,想推开她,却不知为什么似乎又没勇气。耳朵里听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,腮上感觉到她呼吸的热气,鼻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,我不禁心头一荡,想:“她怎么会这样?”
正心慌意乱间,只听她柔声说:“强,其实……我初中时就……喜欢你了,我一直不敢向你说,昨天收到你的信,我……我好开心!”
她喜欢我?!怎么回事?一定什么地方搞错了!我耳朵里似乎听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动的巨响。
她忽然倚了过来,软玉温香的身子偎到了我的怀里,春花样的嘴唇印在了我嘴上,那张美丽的小脸就在我的眼前,藉着学校那边透过来的亮光,依稀可见她脸上满是红晕,眼睛闭着,睫毛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她显然不会接吻,大概以为只像这样嘴唇相接就行了,所以并没有吸舔的动作,但我已经可以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与香甜。
不能这样做!我在心里警告自己,双手扳着她的肩微一用力,将她轻轻地推开。她一脸的错愕与娇羞,眼睛纯纯的望着我。
我说:“许静,肯定什么地方搞错了,不是这样子的。”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,去想什么地方出了错。
许静怔怔的望着我,眼里慢慢地溢出泪来。我心乱如麻,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。
她颤声说:“什么……错了,强,我……我喜欢你呀,难……难道你不……喜欢我?”
我定了定神,努力选择着词语,说:“许静,我……我并没……考虑过自己……是否喜欢你,但……”
我想说喜欢她地是王灿,她却打断我地话说:“那你为什么……在信上……说你……喜欢我?”
错误肯定出在那封信,我理着自己地思绪,嘴里说:“信……信上有写这样的话吗?”
她哇地哭出声来:“你……在玩弄……我吗?”一转身,抽泣着跑开了。
我望着她伤心而去的背影,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,只觉得短短的这一会儿,却像是发了个奇怪的梦。
一定是那封信有什么问题,难道王灿这家伙故意整蛊我,把那封信写出了我喜欢许静?但看王灿的反应又不像呀!我思量着,明天一定要找王灿问个明白。
这一夜我都没睡好,第二天早自习时间去了二(2)叫王灿,却看见许静的眼睛红红的,看见我就低着头不看我。
王灿走出来问我什么事,我叫他去到操场上,王灿似乎预感到什么,没等我开口就说:“是不是她不愿意,我看她今天眼睛红红的,好像哭过……”
“你小子搞什么鬼?”我恼怒地打断他地话:“你在信上都写了什么?”
他似乎被我吓住了,愣了半天才说:“没写什么,就写喜欢她呀。”
我忽然脑际灵光一闪,问他:“那你有没有最后署上你的大名呀?”
他呆住了,又愣了一会儿,结结巴巴地说:“坏了,我……我忘记写……名字了,上面我一直写‘我’如何喜欢她,后来又忘了写我名字!”
原来错在这傻大个这儿,许静收到信,以为是我写的,所以昨晚才会……我想起昨晚她柔软的嘴唇,心里竟也甜丝丝的。
我不理会呆在操场上的王灿,走回教室,想着怎样解决这个误会。现在直接去找许静解释肯定不好,还是写封信,让苏浅雪交给她吧!
这一天我都在酝酿怎么写信解释,到了下午放学时也匆匆忙忙写完了。
放学后例行是足球训练,我又看见苏浅雪,但当我看她时,她再没有像昨天那样脸红的微笑,而是瞪了我一眼。看来许静已经告诉了她昨晚的事。
训练完了,我正想叫她,却发现她已走了过来,她站在离我大约一米远的地方,表情严肃的盯着我,说:“我今天晚上想见你。”
我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,就说:“我刚好也要找你。”
她似乎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与我多谈,就说:“那晚上七点在校门口,不见不散。”然后就转身走了。
我呆立了片刻,见医疗组其余几个女孩正看着我捉狭的笑,就狠狠瞪了她们一眼。
晚上七点钟我到校门口的时候,苏浅雪已经在等了,她似乎刚洗过澡,原本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看去如羊脂白玉一般,她着了条牛仔裤,显得腿特别长,上身着件淡红的毛衣,外面套件白色运动衫,那运动衫略显肥大,却衬出她的柔弱来。整个人显的婷婷玉立,又让人感觉到女性特有的柔美。
她见到我也不说话,转身进了学校,我跟着她,一路走到操场上。操场上静静的,没有一个人影,不远处教学楼第一层灯火通明,高三的学生正在晚自习。
初冬的夜风带着深深的凉意。苏浅雪已经停下来转身看着我,我闻到她身上沐浴露残留的香气。
她看了我一会儿,似乎在酝酿勇气,然后说:“我印象中你是个不错的男孩子,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对许静,枉她对你一往情深。”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。
我向她解释了半天,后来她总算明白了,噗哧一下笑出来,我也觉得这件事阴错阳差,也不禁苦笑。
她“咯咯”的不停的笑,说:“那个王灿,平时看他呆呆的,谁知还这么多情。”笑了一阵,她又说:“看来我错怪你了。”
我也笑着说:“看你刚才像个母老虎,吓死我了!”
她放低了声音:“其实我不知道多害怕,不过我想你不会是个坏男孩呀,而许静真的很可怜,对了,抛开别的不说,你喜欢许静吗?”
我沉默了,不知道该怎样说,过了一会儿,我才说:“我现在没想过。我这里有封解释的信,你帮我交给许静吧!”那一刻我心里想到了小丽,我亲爱的小丽,除了你,我还会再想别人吗?
我想继续说下去只会更尴尬,就转移话题,问她:“你怎么会叫浅雪呢?”
她说她出世的时候刚好下了层浅浅的雪,我于是就胡扯说怪不得你这么白,是被雪染的。她显然很开心我的夸奖。
也许经过一场误会之后,大家的距离拉近了很多,我们就在夜风里愉快的聊着,关于自己,关于朋友,关于理想。年轻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。
不知不觉间我们竟然聊了两个多钟头,分手的时候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。最后我送她回家,在她家门口又再聊了几句,她把雪白的小手伸到我面前,看着我说:“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,是吗?”
我点点头,伸手握住她的小手,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。然后我看着她走进她家的大门,半掩着门向我挥手。
我一路慢慢走回去,感觉心情特别畅快,她让我想起一个词“红颜知己”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便翘首等待生日的到来,闲下来的时候便去弹那首《爱在深秋》,二姨姑似乎特别喜欢听这首歌,每当我弹唱的时候,她总算静静的听。
在我的感觉里,她就像是倚在秋风里人儿,安静而又点伤感。
生日终于到了。那天早晨,天似乎很冷,我靠墙半坐在被窝里,从窗纱看着外面阴沉的天。这时候我听见外面厅里银铃般的笑声,是小丽的笑声。
由于是星期天,三子、四子都还没起床,我听小丽问二姨姑:“强子呢?”
二姨姑说:“还没起床,你自己开电视看,我去厨房煮早餐。”
小丽咯咯的笑:“懒虫,我去叫他起来。”跟着脚步坨坨声,应该是二姨姑出厅去厨房了。
门被敲了一下,然后小丽走了进来,我又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俏脸。
小丽比以前有些清减了,但那双眸子仍然很明亮,让人一看到就感觉开朗起来。她似乎刻意打扮过,一件淡红色的风衣,包裹住她娇小的身体,脚上着了双长筒马靴,脖子上围着条雪白的围巾。整个人美丽而又时尚,显得青春逼人。
小丽笑吟吟的站在床前,看着靠墙半坐在被窝里的我,我也看着她,心里忽然一阵酸楚,眼睛随即湿了。小丽的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慢慢的湿了,然后她扑过来,偎在我的怀里。
我紧紧的抱住她,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。小丽任我抱了片刻,然后挣脱我的怀抱轻轻的擦着我的眼泪。
我用双手捧起她的脸,低声说:“小丽,我……好想你!”
小丽把发烫的脸贴在我脸上,说:“我也想……你呀。”
语声凝噎中,两个人的嘴唇互相找到,便纠缠在一起,我在小丽那香甜的口里又舔又裹又吃,小丽也是热情相承。
过了一会儿,两人从初见的伤感中恢复过来,才觉心情快活无比。
小丽说:“懒虫,起床了。”就用手来呵我,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,把她的手扯进被窝,隔着内裤放在我的鸡巴上,那鸡巴不知什么时候已勃起,把内裤顶得老高。
小丽姣姣地瞪了我一下,用细细的声音说:“别太放肆,这是二子家。”
我扯住她的手不放,嘴凑到她耳边说:“她在厨房呢。你摸摸它呀,它也是天天想你呀!”
小丽轻轻啐了一下,回答道:“可能只有它想我,你才不会想我呢!”却不再用力抽手,而是用小手隔着内裤磨娑着我的龟头。
她的小手甚是柔软,龟头隔着内裤也能感觉到,鸡巴越发涨大,龟头从内裤的上面露出来,红红黑黑的,闪着光泽,马眼里有少许晶莹的液体渗出。小丽就把手伸进内裤,轻轻的套弄着我的鸡巴。
我一抱揽住小丽,胡乱的吻着她的眼鼻腮唇,手从她风衣的下摆伸进去,摸到她的阴部,她里面穿了件紧身的羊毛裤袜,厚厚的,完全感觉不到她的肉体,我于是手继续往上,伸进她风衣下薄薄的毛衣里,感觉触手之处一片温润光滑,我终于又摸到了她的肉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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